巾帼英雄曾志：长子家乡务农，次子被卖100大洋，幼子落下残疾

1939年冬天，一位女红军克服重重困难来到延安，四处打听毛主席的住处。她看到毛主席正在窑洞院子里烧水，悄悄走上前去，突然拍了一下毛主席的肩膀，高喊“老毛”。毛主席回过头，看到这位女红军，紧紧握住她的手，嘘寒问暖。敢如此称呼毛主席的女红军，到底是谁呢？

曾志

她就是曾志，湖南宜章县人，原名曾昭学。1924年，为了反抗家里安排的包办婚姻，曾昭学考入衡阳省立第三女子师范学校。从这时开始，她开始投身革命活动，参加学校反对旧军阀的活动。1926年8月，曾昭学报考衡阳农民运动讲习所，在填写报名表时，曾昭学自己改了名字，改为“曾志”。

身边一位同志问她：“为什么要改名？”曾志笑着回答：“我要为我们女同志争志气！”1926年10月，因为曾志成绩优异，被正式批准入了党。曾志乐观开朗，还是这一期农民讲习所内唯一一位女性，而且还是学员中最小的一位，大家都把她当做妹妹看待。

而讲习所的教务部主任夏明震，常常和这位女同志交谈，对这位15岁的女战士很佩服。夏明震的哥哥是夏明翰，夏明翰是革命烈士，临终前曾写下《就义诗》：

砍头不要紧，只要主义真。

杀了夏明翰，还有后来人。

夏家是中国革命史中，牺牲最惨烈的家庭，是真正的满门忠烈。夏明震的哥哥夏明翰，曾参加过秋收起义，领导过农民运动，担任过平浏特委书记。1928年2月，夏明翰在汉口被敌人逮捕。1928年3月20日，坚贞不屈的夏明翰，被敌人残忍杀害，壮烈牺牲。

夏明翰

夏明震的姐姐夏明衡，受到哥哥夏明翰的影响，积极参加了湘南的妇女运动。1926年，夏明衡担任衡阳县农民协会妇女委员。1927年，夏明衡奉命去往衡阳领导起义。起义失败后，夏明衡逃到当地一所小学里，用老师的身份隐藏自己的身份。

1928年，夏明衡的身份暴露，国民党反动派追捕她。夏明衡知道入狱，就会受尽屈辱，她走到一条急流旁，纵身一跃跳入急流，壮烈牺牲。夏明震的弟弟夏明霹，1928年，被组织委派去往衡阳领导年关暴动。

夏明霹领导同志们，秘密制造武器，但是不幸被敌人发现，敌人当即将他逮捕。夏明霹入狱后，敌人为了获取情报，对他动用了百般酷刑。他的脚跟被割掉，手心被铁丝穿过，他忍受着剧痛，依旧坚贞不屈。

1928年2月，夏明霹高喊革命口号，怒骂国民党反动派，在武演坪刑场英勇就义，时年不足二十岁。夏明震大姐的儿子，1930年参加红军，曾任红军某部连指导员。同年，在与敌人一次遭遇战中，不幸中弹牺牲，年仅19岁。

夏明震就出生在这个革命的家庭，受哥哥影响，他青年时期就投身到革命大潮中。在农民讲习所，作为老师的夏明震，被曾志的革命热情深深吸引。曾志从农民讲习所毕业后，去往衡阳农民协会担任妇女干事，而夏明震也来到这里，担任了农民协会委员长。

青年曾志

在朝夕相处中，两人之间渐渐有了纯洁的革命感情，后来经过组织批准，两人正式结为革命夫妻。1928年，夏明震担任了郴州特委书记，国民党反动派刻意煽动土豪劣绅。郴州城内的恶霸劣绅崔廷彦、崔廷弼勾结地痞流氓，组成了一支反动民团。

这些土豪劣绅指挥反动民团，利用郴州特委召开群众大会的机会，偷袭了特委成员。这些暴徒手持武器，将郴州特委二十多位同志，残忍杀害。曾志得知消息时，赶紧向事发地跑去，只见河边满是烈士们的遗体。

烈士们的鲜血已经染红了河水，曾志找到了自己的丈夫夏明震，21岁的夏明震也壮烈牺牲。夏明震怒目前视，双手紧握，身上被砍了十几刀。曾志把帽子摘掉，弯下身去，用手轻轻让丈夫瞑目。

17岁的曾志，知道了革命斗争的残忍，她抹干眼泪，心中更加坚定了自己的革命信仰。这次惨案发生后第二天，陈毅接任了郴州特委书记，蔡协民调任红七师党代表，负责去往郴州平息叛乱。一千多名红军分三路攻入郴州城，当晚就平息了叛乱，几个恶霸劣绅也被逮捕，当即处于死刑。

郴州烈士陵园内，夏明震烈士墓。

夏明震牺牲后，曾志被调入红七师师部，协助蔡协民处理善后工作。在日常工作中，曾志和蔡协民接触多了起来，她感觉和蔡协民一起谈话，心里有莫名的愉悦。蔡协民知识广泛，对事情有自己的独特见解，而且做事果断，和其他同志都工作合作愉快。

蔡协民的夫人名叫严文生，两人育有一个儿子，孩子三岁多了。后来，蔡协民率部参加了湘南起义，国民党反动派卑鄙无耻，将严文生母子逮捕。严文生母子被抓入狱中后，遭受了酷刑，后来被反动派残忍杀害。

曾志来到红七师工作时，蔡协民妻子已经牺牲两个月时间。蔡协民为妻子的牺牲，陷入长时间的悲痛之中，把全部心思都投入工作中，才渐渐走出来了。红七师师长邓允庭，年近50岁，对蔡协民特别欣赏。邓允庭的夫人陈香梅，看到蔡协民每天愁眉不展，夜以继日的工作，准备给蔡协民介绍一位思想进步的女同志。

陈香梅对曾志熟悉，知道她革命信仰坚定，而且丈夫夏明震也壮烈牺牲了，和蔡协民同病相怜。陈香梅有了主意，她决定把曾志介绍给蔡协民，还把这个事情告诉了丈夫邓允庭。她说：“我看曾志和蔡协民郎才女貌，我们可以促成这段婚事。”

邓允庭

邓允庭出于对蔡协民的关心，说：“你说得对，他们一个是祝英台，一个是梁山伯，是应该让他们合在一起。”后来，经过邓允庭和陈香梅夫妇介绍，情投意合的蔡协民和曾志结了婚。这也是红四军中，最早结缘的夫妻，曾志和蔡协民“金童玉女”，被同志们称为“军中梁祝”。

1928年11月初，当时正是红军最艰苦的时候，曾志第一个孩子出生了，是个男孩。这个孩子出生后，曾志就参加了红军医院的建设，每天上山刮树皮、抬木料。当时，红军物资匮乏，树皮铺在地上就当床。

而且能吃得东西很少，只能喝辣椒煮得汤，吃个南瓜就是大餐了。当时，敌人多次发起“围剿”，部队常常要打仗。曾志为了孩子的安全，只能考虑把孩子送给老乡抚养。而为她接生的大嫂赖风娥悉心照顾她，还常带着红米蔗糖，来看望孩子。

曾志又听说，赖大嫂膝下没有子女，特别喜欢孩子，她决定把孩子送给赖大嫂抚养。在赖大嫂有一次来看望孩子时，曾志恰好也在井冈山后方留守处，她对赖大嫂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曾志说：“大嫂，我看你喜欢这个孩子，我就送给你了，由你当他的妈妈，石连长就是他的爸爸。”

赖大嫂听到这番话，心里是震惊的，她不能相信这是一位母亲说出的话。赖大嫂问：“曾同志，你这是开玩笑吧？你怎么能舍得呢？”曾志知道孩子跟随自己，会有生命危险，她忍着撕裂心扉的痛苦，决定把第一个孩子送人。

蔡协民

曾志对赖大嫂说：“是真的，孩子就送给你们了，只求你们好好待他。”赖大嫂高兴坏了，说：“那好呀，我就喜欢这个孩子，是不是要和党代表商量一下。”其实，这就是曾志和丈夫蔡协民商议后的决定，这对革命夫妻为了工作，为了孩子的安全，做出了这个痛心的决定。

后来，赖大嫂给孩子取名为石来发，意思是“跟随红军一定会胜利，有个发头”。曾志夫妇已经做了决定，但是看着赖大嫂把孩子抱走，曾志这位英雄母亲还是流下了眼泪，后来她回忆：

“当孩子被抱走时，我不知怎的，顿时又难过起来，眼泪直淌。他毕竟是我的骨肉啊！我带他生活了26天，真是难分难舍。这大概就是母亲的天性吧！”

1929年1月，在漫天的雪花中，红四军主力三千多人，离开井冈山向赣南进发。因为行动紧急，曾志不能再去见儿子最后一眼，就跟随部队离开了井冈山。直到1950年，曾志委托井冈山的同志，找到了大儿子石来发。

1952年，曾志把24岁的大儿子石来发，接到了广州。当时，曾志想要让大儿子去当工人，一方面工作，一方面学习文化知识。但是石来发拒绝了，他不愿意留在广州，还是想要回到井冈山老家去。

这时石来发已经结婚了，和妻子感情很好，两人种地养鸡鸭，日子过得很美满。石来发对母亲曾志说：“我由养父母和祖母拉扯长大，虽然他们都去世了，但是我来广州，就没人祭奠他们了。”曾志听到这番话，感到很欣慰，她想儿子当工人和农民一样，都是为国家做贡献，于是同意了大儿子石来发的想法。

1999年，曾志的大儿子石来发在母亲墓前留影。

石来发回到井冈山，对外人从不说自己的身份，也不向组织提任何要求，勤勤恳恳劳动。1929年7月，曾志和丈夫蔡协民一同抵达福建，蔡协民开始领导福建地区的革命斗争。1931年5月，因为叛徒告密，福建地下省委的同志大多被捕，后来被国民党反动残忍杀害。

为了重建福建地下省委，蔡协民勇挑重担，组成了临时省委开展工作。同年6月，蔡协民调任福州，领导闽东、闽北的革命斗争。这是蔡协民和曾志夫妇难得的一段安稳时光，同年11月，曾志生下了第二个儿子，为了孩子好养活，被取小名为“铁牛”。

1932年1月，蔡协民一家来到厦门。曾志给母亲写了信，并带去四十块大洋当做路费，让母亲把小铁牛接到身边抚养。厦门当时正处在白色恐怖中，地下党的同志处境艰难，厦门中心市委的经济状况捉襟见肘。

在蔡协民一家人来到厦门，厦门中心市委书记王海萍来看望蔡协民夫妇，也提出了地下党的艰难处境。在离开前，王海萍说：“现在真是山穷水尽了。”王海萍的一番话，却让蔡协民有了想法，他决定拿自己的儿子换钱，帮助组织渡过难关。

后来，蔡协民找到妻子，询问她的意见。曾志听到丈夫的意见，竟然当场同意了，她有着万千的无奈。小铁牛跟着自己，不仅要忍饥挨饿，随时还有生命危险。曾志同意了丈夫蔡协民的想法，但是提出请组织给小铁牛找一个好一点的家庭。

后来，组织找到厦门当地一个有名的小儿科医生，把孩子交给医生夫妇抚养。小儿科医生给了曾志夫妇一百元大洋，蔡协民没有犹豫，把100块大洋上交给厦门中心市委的同志。本来小铁牛在医生夫妇的抚养下，可以幸福度过一生，可惜厦门突然流行起天花。医生诊所内送来许多天花病人，小铁牛有时在诊所内，因此不幸被感染了天花，不久后就夭折了。

井冈山革命烈士陵园内，蔡协民烈士铜像。

失去了爱子的痛苦，如利刃刺心，曾志决定暂时离开伤心之地厦门，去往外县工作。蔡协民这时正在厦门中心市委，有着重要的工作，只得和妻子暂时分离。1933年2月，曾志的第三个儿子出生了，因为条件艰苦，只能请来当地一位接生婆接生。

这位接生婆不讲卫生，孩子虽然出生了，但是让曾志染上了严重的妇科病。为了孩子的安全，在孩子出生三天后，曾志决定把他送人。正好一位同志的婶婶，是个寡妇，家里没有儿女。曾志决定把孩子送给这位同志的婶婶，在三儿子十一个月的时候，曾志去看三儿子，见到孩子那一刻，她当即掉下眼泪。

原来，因为贫苦，三儿子饿得皮包骨头，曾志虽然心里很难受，但是为了三儿子的安全，她还是没有选择把孩子接走。曾志明白孩子跟着自己，如果被反动派抓住了，必将丢掉性命。三儿子四岁时，因为营养不良，患上了淋巴腺结核病，身上开始流脓。

好在三儿子的养母是个基督徒，把他送入福州教会医院治疗，手术去掉了两根肋骨和一个肾，三儿子从此成为一个残疾人。这个孩子没有读过一天书，靠着在大街上卖香烟、瓜子，艰难度日。1949年8月17日，福州获得解放，曾志当即委托时任福建省人民政府副主席的方毅（蔡协民的老部下），帮助自己寻找三儿子。

在方毅的安排下，两位解放军同志，找到了曾志三儿子春生的住处。就在当天晚上，春生告别依奶（福州当地对母亲的称呼），住进了省政府招待所。第二天上午，春生就见到了方毅叔叔，方毅见到春生，心痛地说：“孩子，你怎么会养成这个样子？你受苦了。”

在井冈山，曾春华夫妇在蔡协民烈士铜像前留影。

方毅说着眼泪落了下来，他既是怀念老首长蔡协民，也是为春生的遭遇而难过。方毅看着春生瘦骨嶙峋，没有当即把春生送到汉口，而是让他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从此，春生这位烈士后代在招待所内，休养了一个多月。

医生每隔一段时间，就来给他检查身体，经过调养，他的身体状况也好了起来。依奶挂念春生，还给春生送来了一套厚衣服，并托人叮嘱春生：“到了生母身边一定要听话，要多学本领，早点娶个媳妇。”

一个月后，方毅把春生送到轮船码头，临别时送给春生一个钢笔，鼓励他：“继承父亲遗志，好好学习。”1950年，春生抵达武汉汉口，曾志就在中南军政委员会重工业部工作。春生来了以后，母亲正在开会，她听说了儿子来了，开完会后跑到办公室。

春生只听到皮鞋踩在楼梯上的声音，曾志穿着一件咖啡色列宁装，来到他的面前。曾志问：“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从这番问话，也可见曾志对三儿子的关心、愧疚，后来曾志给三儿子改名为曾春华。

曾志把曾春华送到武汉子弟小学读书，后来曾春华考上了工农速成中学，又考上了西安化工工业技术学校。曾春华毕业后，接受组织分配去往东北辽阳无烟火药工厂，担任技术员。曾春华身有残疾，但是工作从不落后于他人，夫妇两人工作全靠自己，一直积极努力。

蔡协民烈士遗像

1934年4月16日，蔡协民接受组织安排，去往中央苏区工作。叛徒苏文波得知消息后，向国民党反动派告了密，随即蔡协民被逮捕入狱。在狱中，满脸横肉的刽子手对蔡协民严刑拷打，蔡协民坚贞不屈，始终没有吐露一个字。

同年5月，蔡协民高呼着“共产党万岁”的口号，在漳州英勇就义，时年33岁。曾志的第三任丈夫是陶铸，他们是在从事地下工作时结识，当时两人假扮夫妻，渐渐有了感情。后来，经过组织批准，两人结为夫妻。

曾志的第四个孩子是个女孩，1941年4月出生在延安，取名为陶斯亮。对比自己三个哥哥，陶斯亮是幸运的，她出生后，有专门的保姆照顾。1945年，日寇投降时，曾志和陶铸正在领导两广地区的游击战争。

1947年，陶铸和曾志夫妻在东北工作时，陶斯亮才回到父母身边。陶斯亮生在战争岁月，但是上学、工作同样全靠自己，她当了二十多年医生。1972年，陶斯亮接受组织安排，被调到母亲曾志身边，照顾母亲的生活。

1954年，曾志与丈夫陶铸及女儿陶斯亮。

陶斯亮从小心中就有一个疑问，那就是大哥石来发亲生父亲是谁？在陶斯亮看来，夏明震烈士为国壮烈牺牲，夏家满门忠烈，难道就没有后代吗？大哥石来发出生在1928年11月，夏明震烈士牺牲于当年三月份，她觉得石来发是夏明震烈士的儿子。

对于这个问题，陶斯亮想过，但是还是没有询问母亲。当时，石来发拿得烈士遗属证是蔡协民烈士的，石来发在井冈山务农，甚至不知道夏明震这个人。后来，陶斯亮还是问了母亲，她说：

“妈，大哥是不是夏明震的儿子？这特别重要，爸爸有我，蔡协民有春华，可是夏家满门忠烈，他们年纪轻轻还没有留下后代就牺牲了。大哥真是夏家的后代，这对于中国革命史中牺牲最惨重的家庭，将是多么大的安慰啊！”

曾志沉默了一会，说：“石来发和夏明震一个模样。”其实，石来发就是夏明震烈士的后代，曾志知道，蔡协民烈士也知道，只是没有告诉石来发而已。1995年，曾志患上了淋巴癌，大儿子石来发、三儿子曾春华、小女儿陶斯亮都来到医院，照顾她老人家。

1998年4月4日曾志生日，孩子们都团聚在老母亲身边，曾志特别高兴。曾志对两个儿子说：“我对不起你们，让你们吃了许多苦，春华残废了，把来发留在了大山里，当时我也没办法。那时候我还是个小孩子，每天都要行军打仗，环境艰苦，没办法带着你们，因此，请你们原谅。”

晚年的曾志

对于自己最愧疚的三儿子曾春华，曾志说：“春华，你给你办了残疾证，可你一直不用，说明你有志气，这一点我佩服你，不愧是我的儿子，也不愧是英雄的后代……”春华在兄弟妹妹中，受过的苦最多，他对母亲的感情也最复杂，曾春华回答母亲：“您白养了我们了，你病了我们都不能来照顾，劳累妹妹一个人了。”

1998年6月21日夜，曾志这位共和国的巾帼英雄，在北京逝世，享年八十七岁。曾志临终留下遗言：

“死后不开追悼会；不举行遗体告别仪式；不在家设灵堂；京外家里人不要来京奔丧；北京的任何战友都不要通告打扰；遗体送医院解剖，有用的留下，没用的火化；骨灰一部分埋在井冈山一棵树下当肥料，另一部分埋在白云山有手印的那块大石头下。决不要搞什么仪式，静悄悄的，三个月后再发讣告，只发消息，不要写生平，我想这样做才是真正做到节约不铺张……”

按照母亲遗愿，1998年6月30日，子女们护送母亲骨灰到井冈山，葬在母亲曾经工作过的小井红军医院旁的小山包上。曾志墓前是一块小小的墓碑，碑上镌刻着“魂归井冈——老红军战士曾志”几个字。

曾志和家人们合照

曾志的儿女们没有忘记母亲的叮嘱，他们工作勤勤恳恳，为国家做着贡献。曾志的三位儿女顶着耀眼的光环，却从不借此炫耀，他们在各自的岗位上努力奋斗。曾志的大儿子在家乡老老实实种地，二儿子幼年夭折，三儿子虽然是个残疾人，但是在工作中一直积极努力，小女儿一生治病救人，他们都是好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