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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矫俭简,内藏奸邪的奸臣卢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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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外矫俭简,内藏奸邪的奸臣卢杞 卢杞(734?-785年),字子良,唐滑州灵昌(今河南滑县西南>人。建中初年由御史中丞升为宰相,陷害杨炎、颜真卿,排斥宰相张镒等。田悦、李惟岳等

外矫俭简,内藏奸邪的奸臣卢杞

卢杞(734?-785年),字子良,唐滑州灵昌(今河南滑县西南>人。建中初年由御史中丞升为宰相,陷害杨炎、颜真卿,排斥宰相张镒等。田悦、李惟岳等藩镇叛乱,他以筹军资为名,任用赵赞为节度使,搜括财货,长安因而罢市。继又征收间架、除陌等税,民间怨声载道。建中四年(783年),泾原兵哗变,京师失守,不久朔方节度使李怀光又屡上疏斥其罪恶,因此被贬职。后死于澧州。

卢杞颇有口才,但其容甚丑,"鬼貌蓝色"。其祖父卢怀慎在唐玄宗时曾为相,为官清廉,死后赠荆州大都督,谥曰文成,史称贤相。其父卢奕,官至御史中丞,安史之乱后留守东都洛阳,城陷而被害。被杀前,历数安禄山罪状,大义凛然道:"为人臣者当识逆顺,我不踏失节,死何恨?"英勇献身,赠兵部尚书,溢曰贞烈。借助门荫,于天宝十四载(754年)十二月,卢杞为清道率府兵曹参军,且被朔方节度使仆固怀恩任为节度府掌书记,因病免职。不久,补鸿胪丞,出为忠州刺史。赴任后,拜见节度使卫伯主本领。再从其"论奏无不合"来看,更可证明卢杞极其善于揣摸皇帝心意。善揣主意,媚之有术,是卢杞平步青云、谋取相位小人得志更猖狂。卢杞位居宰相,但他才疏学浅,并无治国之能,所以,便"贤者娼,能者忌,小忤己,不致死地不止",而且还收罗朋党,协众市权,以巩固其攫取的政治权益。

卢杞首先攻击的目标便是杨炎。二人虽同掌相权,但从外貌到才干,从政绩到威望,却都是无法比拟的。卢杞认为杨炎的存在对他是最大的威胁,而卢杞在杨炎眼里不过是个以权术阿谀君主才爬上来的小丑,所以对他极为轻视。"唐制,诸宰相,日会食于政事台。"杨炎不齿于与卢杞共议国事,经常以有病为由推脱,不与其会食。

卢杞明其本意,觉得受到了莫大的羞辱,愈发对杨炎恨得咬牙切齿,欲除之而后快。为了"起势立威",卢杞便引太常博士裴延龄为集贤殿进学士以自助。卢杞收罗一些朋党后,便要寻机向杨炎发难了。

建中二年(781)六月,山南东道节度使梁崇义兵反,德宗将李希烈进为南郡平王,加汉南、汉北兵马招讨使,督诸道兵马以讨之。杨炎谏争:"希烈为董秦养子,亲任无比,逐秦而夺其位。为人狼戾无亲,无功犹倔强不法,使平崇义,何以制之!"德宗不听。杨炎固执地一再争谏,惹得德宗非常不满。七月,李希烈所率讨伐军因久雨而停滞不前。德宗感到非常奇怪。卢杞乘机便秘密地对德宗说:"希烈迁延,乃杨炎故也。陛下何爱杨炎一日而堕大功;不若暂免炎相以悦之。事平复用,无伤也。"德宗信以为然,便罢杨炎相,降职为左仆射。卢杞无事生非,假借李希烈之名,轻而易举地就革去了杨炎的相位。

卢杞为了进一步陷害杨炎,便将严郢升迁为御史大夫。严郢原为京兆尹,杨炎为相后,将其迁为大理卿。严郢对杨炎自然是恨之入骨的。卢杞与严郢合谋,共同收集杨炎之罪。当初,杨炎于曲江之南立家庙,委托河南尹赵伯惠代卖洛阳私宅,赵伯惠则将此宅售为官麝。严郢闻之,以为大有文章可做,便告诉了卢杞,卢杞急不可待地召大理正田晋以法论罪。田晋说:"律,监临官市卖有羡利,以乞取论,当夺官。"卢杞大怒,认为仅仅给予夺官的惩罚太轻了,便贬田晋为衡州司马。卢杞又改由他官论罪,在其授意下说:"监主自盗,罪当绞。"杨炎立家庙之处,是玄宗开元年间的宰相萧嵩家庙所立之地,玄宗游幸江南时经此,以为这里有王气,便令萧嵩将家庙迁徒。于是,卢杞借此上奏德宗:"此地有王气,故玄宗令嵩徒之,炎有异志,故于此地建庙。"德宗大怒,10月,贬杨炎为崖州司马。杨炎行至崖州百里处,被缢杀。赵伯惠因受牵连,自河中尹贬为费州多田尉,亦被杀害。

卢杞先以罢免杨炎相而取悦李希烈为名,解除了杨炎的宰相之职,尔后借严郢之力制造了赵伯惠的冤狱,最终制造了杨炎的冤案,致其二人于死地,真可谓阴险之至!

置杨炎于死地后,卢杞迅速地把陷害的目标转向了张镒。张镒是中书令,亦宰相也,忠厚耿直,帝所倚爱。在卢杞看来,若能将张镒排挤出朝廷,他就可以"专总朝政"。建国三年(782年)四月,德宗看出朱批在凤翔有异志,欲物色一重臣取而代之。卢杞说:"朱此名位素崇,凤翔将校班秩已高,非宰相幸臣,无以镇抚,臣请自行。"德宗沉默不语,卢杞又说:"陛下必以臣貌寝,不为三军所服,固惟陛下神算。"德宗看看张镒说:"才兼文武,望重内外,无以易卿。"张镒明知是为卢杞所排挤,但已无词以免,只好拜谢。诏令张镒为凤翔尹、陇右节度使。后为朱此部将李楚琳杀害。卢杞请赴凤翔,关键在于强调非宰相去不可。

而他又明知德宗不会派其前往,这就等于说非张镒去不可了。二次进言强调"为三军所服",无疑点了张镒的将。卢杞欲将张镒挤走,且又不露痕迹,狡诈阴险之心简直无以防也。卢杞就这样,缢杀了一宰相,挤走了一宰相,从此独揽了朝权。

卢杞不仅排挤陷害宰相重臣,凡朝中有才能者,他无不妒忌,或打击贬斥,或迫害致死,就连帮助过他的人也难幸免。严郢是他制造杨炎、赵惠伯冤狱的合谋者,但是,通过制造这场冤狱的整个过程,他看出严郢具有很高才干,所以便对其非常妒恶。

这时,幽州节度使朱滔与兄弟朱因密谋反叛意见不一致,朱滔便诬告朱批军司马蔡廷玉离间兄弟,请杀之。德宗为了笼络朱滔,令殿中侍御史郑詹审讯蔡廷玉,并贬蔡廷玉为柳州司户参军。蔡廷玉等行至蓝田。郑詹考虑到柳州路途遥遥,便决定改送其去河东,令召还东行,蔡廷玉误解为是要将其送给朱滔,行至灵宝西遂投河自杀。

德宗闻听后,异常的惊骇,卢杞乘机上奏道:"廷玉之死,朱此必疑是皇上诏旨所杀,请让三司使审讯郑詹。"又说:"郑御史所为。必禀报御史大夫严郢。请将严郢一并治罪。"将郑詹、严郢投入监狱后,卢杞既不调查亦不审讯,便奏请杖杀郑詹于京兆府,贬严郢为费州刺史,严郢翌年死于被贬之地。并无过失的郑詹,因何遭此劫难?关键在于郑詹与张镒是好友,每逢上朝议事,乘卢杞休息时,郑詹便独自到张镒阁内叙话,卢杞由此怀恨在心,卢杞借助蔡廷玉自杀之事,嫁祸于人,一箭双雕,数日内就杀郑詹贬严郢,震饰朝野。

卢杞不但妒贤忌能,对于一些老臣的德高望重也忌恨无比。大书法家颜真卿,是三朝元老,安史之乱立过大功,官至太子太师,封鲁郡公,人称"颜鲁公"。他已年近80高龄,毫无与卢杞争权夺势之念。然而,卢杞出于对他的威望和才能的忌恨,意欲将其排斥出朝。开元年间,已官至殿中侍御史的颜真卿,曾被杨国忠排斥为平原太守。如今他年事已高,且又看出卢杞有排他之意,便想感化卢杞,对卢杞说:"当年我与你父血战平原,我曾以舌舐你父脸上之血,难道你现在还不能容我在朝吗?"卢杞表面上矍然起拜,而内心却恨之益甚。建中四年(783年)四月,李希烈叛军袭陷汝州,继而取尉氏,围郑州,官军屡为所败,德宗向卢杞询问平叛之策,卢杞说:"希烈年少骁将,恃功傲慢,将佐莫敢谏止;诚得儒雅重臣,奉宣圣泽,为陈逆顺祸福,希烈必革心悔过,可不劳军旅而服。颜真卿三朝重臣,忠直刚决,名重海内,人所信服,真其人也。"德宗以为言之有理,令颜真卿去许州宣慰李希烈。诏下,举朝失色。谁都清楚,颜真卿此去难归。颜真卿后来果被李希烈杀害。卢杞借叛军之手,杀害了他忌恨的国家一元老。

凡有机会,卢杞便冠冕堂皇地将老臣送上绝路。前宰相,现礼部尚书李揆有雅望,卢杞担心德宗复再用之,便想寻机将其赶出京师。建中四月(783)年七月,卢杞奏请遣李揆为吐蕃会盟使。李揆对德宗说:"臣不惮远行,恐死于道路,不能达诏命。"德宗见其确已年老,不免生出恻隐之心,意欲改换他人前往,便对卢杞说:"李揆确实是太老了。"卢杞固执地说:"使远矣,非谙练朝廷故事者不可。且揆行,则自今年少于揆者,不敢辞远使矣。"于是德宗命李揆入蕃。

果如李揆所言,翌年,即兴元元年(784)四月,李揆自吐蕃归还途中,死于凤州。卢杞打着如此重任非李揆莫属的幌子,逼迫年迈的李揆在千里行程的颠簸中死去。如果说李揆是病死的,莫如说是被卢杞用看不见的软刀子逼杀的。卢杞何其歹毒!

卢杞如此"狙害隐毒,天下无比痛愤"。然而,卢杞依仗着他宠于德宗,专于朝权,故无人敢言。

张镒被挤出朝廷后,中书令暂无人。卢杞知道德宗必另立一相。他耽心补一强者会与其分庭抗礼,他无法独专朝权。于是,他煞费苦心地想要物色一个不敢与他争夺相权的人选。经过观察,他见吏部侍郎关播怯懦柔顺,易于控制,便竭力向德宗推荐关播,言其"懦厚,可以镇风俗",德宗于是任用关播为中书侍郎、同平章事。名义上,朝中有了两个宰相,实则"政事皆决于卢杞,播但敛衽无所可否",关播是个徒有其名的宰相。一次,德宗与两个宰相商议国事,关播持有不同意见,站起欲讲,卢杞急忙示目阻止。回到中书省,卢杞对关播说:"因为你沉默寡言,所以我才荐举你入相。刚才与皇上议事,你为何想要发表不同意见呢?"表面上看,卢杞完全是为关播着想,怕他惹德宗不悦而受冷谈,遭抑或被贬,实则,卢杞是玩了一个花招,意在警告关播:别看你也是个宰相,但你与我截然不同,休得多言多语,否则没你好果子吃!卢杞等于给关播的嘴巴贴了封条。果然,关播从此再也不敢发表不同意见。

卢杞如此忌贤妒能,陷害有才干的臣将,而他又无治国之才,所用之人又属无能之辈,必然导致国力衰微,江山不稳。正值"两河用兵"、"财用日急"之时,卢杞罢黜了精于财经的官吏杜佑,以其党羽赵赞取而代之。赵赞本无掌管全国财经之能,唯有能秉承卢杞旨意行事而已。按照预算,当时诸军费用月需百余万贯,而京师库存勉强能维持3个月。面对如此困窘之状,卢杞授意其党羽太常博士韦都宾等上奏:"富利所聚,皆在富商,每商留万贯,余者均借为军用。只需借一二千商,军用足矣。"德宗准奏。奉旨而行的京兆尹"暴责其期",长安尉"大搜塞里","疑占列不尽,则答掠之,人不胜冤,自殒沟渎者相望,京师嚣然不阕日。然悉田宅奴婢之直,缙止八十万。"纵然这样,离所需仍相距甚远,于是,"又就柜,质舍、居贸粟者,四贷其一。"然而,勉勉强强凑了200万,尽管可以暂时应付困局,可是已弄得人不胜苦,民怨沸腾,长安为之罢市。成千上万的百姓相邀上街,围住卢杞申诉。卢杞开始假言慰谕一番,然而群情怒不可遏,只好匆匆改走他道,逃之夭夭。德宗闻知怨声载道,所收钱财又不足经供给军需,便诏令停止。然而,军需如何解决?赵赞秉承卢杞之意,"于是间架、除陌之暴纵矣。"这个间架法规定:凡屋两架为一间,按等收税,上等二千,中等一千,下等五百。官吏入室丈量计数。隐瞒者没收其两架房屋,告者赏钱五百以奖之。这个除陌法"规定":凡公私贸易,旧法率千钱算二十,请加五十,由市牙注明买卖情况。凡隐瞒者,瞒钱一千没收二万,告者以万钱赏之。借此机会,市牙营私舞弊,为非作歹,贿赂成风,诬告不穷,结果是掌握权柄者中饱私囊,而官府收入不及一半。百姓深受敲诈勒索之害,"恨诽之声满天下"。卢杞、赵赞如此横征暴敛,使得百姓沸怨不已,大有官逼民反之势。

建中四年十月,泾原节度使姚令言奉命率兵五千援救襄阳。路经长安,时值天降大雨,极为寒冷,士兵又多携子弟而来,希望能得到皇帝的赏赐以安其家。可是在卢杞的谋划下竟一无所赐。兵至产水,京兆尹王翊犒赏军士,尽是粗米乱菜,军士怒而将其踢翻,扬言:"吾辈将死于敌,而食且不饱,安能以微命拒白刃邪!闻琼林、大盈二库,金帛盈溢,不如相与取之。"于是兵士们全副武装冲向皇宫。尚在皇宫辞行的姚令言闻听,急驰出来劝阻,兵士们不听,反而围拥着姚令言涌向皇宫。德宗见势不妙,急令中史赏军士每人帛二匹,军士愈加愤怒,射杀中史。军士们沿途呼告百姓:"汝曹勿恐,不夺汝商贷就质矣!不税汝间架陌钱矣!"长安百姓聚观者数以万计。德宗令神策军使白志贞禁军镇压。然而,禁军中多半都是"市井富儿赂而补之,名在军召受给赐,而身居市座为饭鬻","竟无一人至者。"德宗只好逃奔咸阳。卢杞爬墙而出,与赵赞一同随逃咸阳。泾原兵攻入了皇宫,与百姓一道分取宫中内库金帛,通夕不已。姚令言等拥立朱此为主。此次兵变,实属卢杞所实行的竭泽而鱼的政策酿成的。

德宗逃到奉天后,急诏附近道兵入援。有人建议,朱此已被叛兵拥立为主,肯定会来攻取奉天,宜修固城池作好防备。卢杞却向德宗发誓说:"朱此忠贞,群臣莫及,奈何言其从乱,伤大臣心!臣请以百口保其不反。"德宗信以为然,又听说群臣劝朱此迎皇帝回驾,德宗便让诸道援兵均于30里外扎营。谏议大夫姜公辅上奏,认为现在宿地守兵太少,应多聚兵马,有备无患。德宗随即诏援兵入城。卢杞又上奏说:"臣观朱此心迹,必不至为逆,愿择大臣入京城宣慰以察之。"群臣皆知前往必死,皆不敢行,金吾将军赵翊"知往必死",但愿做"蹈难之臣","独请行"。此时,朱批反谋已定,虽然表面上装作受命,并将赵栩很客气地安置住下,暗中却将赵激杀害了。第二天,朱此公开宣布反叛,自称大秦皇帝,改元应天。卢杞末必不知朱此必反,但他为何以全家性命担朱此不反,并且又将赵激送往虎口呢?这是他做贼心虚,唯恐朝野追究兵变之因而归罪于他,他想以怀柔之策收买朱此,不致使事态扩大,让他不好收拾。

这时,右仆射、同平章事崔宁赶到了奉天。崔宁乃先朝重臣,危难之中驰至,可以镇安民心,对其"抚劳有加"。崔宁对臣僚说:"主上聪明英武,从善如流,但为卢杞所惑,以至于此。"说罢,潸然泪下。

卢杞闻听,便与王翊密谋陷害崔宁,王翊上奏德宗说:"臣与宁俱出京城,宁数下马便液,久之不至,有顾望意。"王羽又威逼崔宁部下康湛伪作崔宁致朱此书信,交给了德宗。于是,卢杞诬告崔宁与朱批结盟,崔宁前来是做应就的。德宗居然信而无疑,将崔宁缢杀之。朝野称其冤,德宗才赦免了崔宁家眷。时逢危亡关头,正值用人之际,然而,卢杞却弃之不顾,谐杀异己。且又是栽脏陷害,手段何其恶劣。

11月灵武留后杜希金、盐州刺史戴休颜,夏州刺史时常春、渭北节度使李建微,合兵万人,入援奉天。将至奉天时,德宗召集将相商议兵从何道而入。能征善战的三朝老将浑臧说:"漠谷道险狭,恐为贼所邀。不若自乾陵北过,附柏城而行,营于城东北鸡子堆,与城中犄角相应,且分贼势。"并不明白军事的卢杞却反对说:"漠谷道近,若为贼所邀,则城中出兵应接可也。偿出乾陵,恐惊陵寝。"浑臧说,自朱此攻城以来,夜以继日地砍伐乾陵松柏,陵寝已多受惊扰,现在城中危急,诸路救兵关乎存亡,若能占领要地,足可大破朱此。

卢杞固执己见。反讥浑王臧的主张是"自惊陵寝。"德宗采纳了卢杞的意见。结果,杜希金等率兵行至漠谷,遭到朱此叛军的埋伏,死伤甚众;城中出兵应接,亦被叛军所败。朱此乘机大肆攻城,奉天,陷入十分危急之中。卢杞在军事上一窍不通,却不懂装懂,胡乱参与。遭到浑臧反驳后,他之所以固执己见,因为在他看来,那似乎已不是行军路线之争,而是权势威望之争,所以,他要将浑球的正确意见打下去,而让自己的意见付诸实施。宁肯误国,也要专权,卢杞的权力欲可谓登峰造极了。

奉天危在旦夕,敌箭已及御前三步而坠,德宗终日惶惶。这时,朔方节度使李怀光率军驰援,在澧泉大败朱此叛军。朱此闻讯,急忙引兵退归长安,遂解奉天之危。"众以为怀光复三日不至,则城不守矣。"李怀光是性情粗俗之人,自山东发兵前来解围,沿途数与人言及卢杞、赵赞等奸佞,并且说:"天下之乱,皆此曹所为也!吾见上,当请诛之。"李怀光解了奉天之危,自矜其功,以为皇上必以殊礼来接见他。正在这时,有人向赵赞、王翊告密说:"李怀光一路上愤叹不已,认为卢杞谋议乖方,赵赞赋敛繁重,王犒赏苛薄,致使皇上逃难奉天,乃"三臣之罪"。若让李怀光入朝见驾,宰相等岂不是要大祸临头吗?王翊急忙告知卢杞,卢杞内心分外恐惧,但表面上却镇定如常,经过一番思谋,他上奏德宗说,李怀光立了勋功,乃社稷之依靠,应当赐宴犒赏,可是,这样一来就得逗留几日,给叛军返归京都留下了充足的准备时间,到那时恐怕就难于攻破京城了。德宗认为卢杞所言极是,诏李怀光引军屯便桥,与其它兵马会合后,共取长安。李怀光知道被奸臣所排挤,乃屯兵咸阳而不进发,并且数次上表揭露卢杞等人罪恶,众论喧腾,朝野共议,皆将兵变之责、失都之罪归咎于卢杞等。12月、德宗迫于不得已,只好将卢杞贬为新州司马,赵赞贬为播州司马。

贞元元年(785年)正月,卢杞遇赦,移吉州长史。卢杞得意地对人说:"吾必再入。"意即皇帝还会重新启用他,他将东山再起。果然,德宗要任命卢杞为饶州刺史。给事中袁高奉命拟诏书,他对宰相卢翰、刘从一说:"卢杞为相三载,致使皇上迁往奉天,海内满目疮痍,望二相能上奏,执意劝阻此事。"卢翰、刘从一执意反对重用卢杞,德宗便改换中书舍人草拟诏书。诏书成,袁高不予下发,并上奏:"卢杞穷凶极恶,百姓视之如寇,六军思食其肉,怎么能再用呢?"德宗不听。补阙赵雷、陈京等人又上疏,力陈"偿加巨奸之宠,必失万姓之心"的道理。德宗说:"不是已将卢杞赦免了吗?"袁高说:"只是赦免其罪,不可用为刺史。"陈京等人力争说:"卢杞为政,百姓犹如刀在其颈;今若复用,奸党都会唾掌而起。"德宗大怒,斥退众臣。陈京对众人说:"此乃国家大事,当以死争之。"

德宗怒气稍减,又与宰相李勉商量:"让卢杞当个小州刺史,还不可以吗?"李勉说:"陛下若想用他,让他当个大州刺史亦可,只是失望于天下啊!"德宗最后答允了袁高所奏,诏卢杞澧州别驾。2月,卢杞在澧州所结束了罪恶的一生。

卢杞为相三载,恶贯满盈,朝野共愤。然而,他为何能受到德宗的信赖和重用呢?其一.卢杞善于伪装,外饰俭简,内藏奸邪。其二,卢杞能言善辩,善于揣摸帝意,投其所好,竭力媚主。卢杞既骗取了德宗的宠幸,亦玩异了德宗的皇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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