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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的后裔——克莱斯勒300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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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鹰的后裔——克莱斯勒300M 忽视繁琐的附加字母去看待的话,克莱斯勒的300车系是美国汽车业历史最悠久的车系之一。这个车系面世于1955年,而在1971年,这个车系消失在了市场中。直到

鹰的后裔——克莱斯勒300M

忽视繁琐的附加字母去看待的话,克莱斯勒的300车系是美国汽车业历史最悠久的车系之一。这个车系面世于1955年,而在1971年,这个车系消失在了市场中。直到1998年,随着第二代LH平台的面世,300车系时隔近三十年的续作300M正式发布,这个消失已久的车系就此实现了它的回归。

鹰的后裔——克莱斯勒300M-

和我们在2004年见到的新款300车系不同,300M并不是从一开始就被钦定成为300车系的成员。

在LH平台的产品家族中,向来存有长尾和短尾两种车体形式。其中短尾车体的低价车型道奇Intrepid是整个LH家族中最为入门的产品;在此之外,还会另有一款高成本化的短尾车型作为家族中最年轻化、最运动化的高端车型。

在第一代LH平台的家族中,这一角色由EagleVision扮演。而到了第二代LH平台发布之际,克莱斯勒也计划着为EagleVision推出第二代车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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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当时的克莱斯勒已经将资料发送给了一些广告企业,用于提前准备新车的广告内容。然而,就在第二代LH平台真正面世之前,克莱斯勒却突然改变了主意。他们认为,这辆新车不应该叫做EagleVision,它应该叫做克莱斯勒300M。于是,在一些流传至今的广告资料里我们会看到300M悬挂着Eagle车标,因为那才是它的原始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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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第二代LH平台是LH平台的尾声。而实际上,LH平台的终结所代表的是一整条剧情线的终结。

LH平台并不是一个从零开始的设想,这一平台的根源是于1983年面世的雷诺25。在80年代中期,与雷诺处于婚姻关系之中的AMC在雷诺25的基础上开发了Premier轿车。而在这款车面世前夕,AMC受到克莱斯勒收购,就此结束了与雷诺的婚姻。随后,这款克莱斯勒未曾参与开发的作品便成为了克莱斯勒的子品牌Eagle旗下的Premier车系,以及它的换标产品道奇摩纳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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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mier拥有与雷诺25形似的方块造型以及同类的纵置前驱驱动形式,不过它的构造已经开始远离了雷诺25。

AMC在Premier身上运用了一种颇为新潮的车身布局。这种布局被我称之为车厢前伸,它的前挡风窗努力地朝着车头的方向前探,防火墙和车门前沿的位置也相应地努力向前轴靠拢。这是为了在有限的轴距之下,实现更长的车厢纵向空间。

为了给车厢腾出这些向前延展的空间,AMC效仿了另一个纵置前驱世家——大众和奥迪的车前部布局。我们如果将一辆老桑塔纳的发动机盖和前轮拆掉,我们便会发现它的发动机放置在非常靠前的位置;转向齿条高挂在发动机的正后方;由齿条上伸出的转向拉杆连接至麦弗逊避震器的外壳体上。Premier几乎原样复制了这些布局设计,与雷诺25将避震器安装至上控制臂的双叉臂系统大不相同。

这种使车厢向前伸展的布局的风格被广泛称为Cab-Forward。它并不是AMC或是克莱斯勒的专利,有大量的车企都曾经或正在使用这样的布局风格。但说到Cab-Forward这个词语本身,则的确是克莱斯勒为自家的车厢前伸架构所创造的宣传名称。这一名称所用于宣传的车系,首先就是LH平台车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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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地,Premier是LH平台的根源。但它更近乎于是一种精神先辈,而不是实质的基础。

克莱斯勒的车厢前伸构想并不由Premier而来。早在AMC尚未归属克莱斯勒之前,克莱斯勒便已经产生了类似的灵感,并在挂名兰博基尼发布的波托菲诺概念车上展示了这个构想。而在收购AMC之后,恰逢AMC手中持有布局理念近似的Premier,克莱斯勒认为流用这款车的一部分局部设计是实现车厢前伸更加实惠的方式,于是Premier的前悬挂以及转向系统的构造便理所当然地流入了LH。

克莱斯勒比AMC更加注重车厢前伸。在LH平台开发起始阶段的1989年,设计师TomGale和他的团队将一个玻璃纤维制的模型切开,进一步地前移了车厢与发动机仓交界的位置,并将两个后轮后移。当他们把这个修改完成的模型展示在所有人面前,所有人都认为这就是LH车应当具有的硬点设计。“你可以说Cab-Forward就诞生在那一天。”Gale说。

车厢前伸的其中一个特色是较为靠前的发动机,发动机同样靠前的大众和奥迪并没有专注于将这一特质转化成为车厢的纵向空间,而是将它转化成为了quattro四驱系统的容纳空间。也正是因此,在MLB平台将前轴塞进飞轮箱从而实现了发动机相对于前轴的后移空间之后,奥迪便迅速放弃了发动机过于靠前的布置,而不是进一步向前延展车厢。

AMC将发动机靠前放置的目的则是车厢前伸。于是我们在Premier身上并不会看到像奥迪那样的双层防火墙,我们只能看到一层防火墙,以及它身后较长的车厢。而在那之后的LH平台虽然完整地延续了车厢前伸的布局理念以及一些车前部的布局方案,但是对驱动系统的搭建思想则已经演变成了和奥迪非常近似的,前驱/四驱/后驱系统皆可在同一款白车身上使用的形态。但是由于LH车的消费者群体对四轮驱动的需求并不强烈,再加之更多的成本考量,使得克莱斯勒永远地拖延了四轮驱动LH的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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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前伸是否为LH车带来了足够丰厚的回报?显然,是相当丰厚的。当你坐进一个LH车的后排,你就会明白我的意思。因为这些车的后排座椅不仅靠背的仰角足够大,坐垫也足够长、并且臀点足够低。

这样的座椅会带来出奇舒适的坐姿,但它实际上会浪费掉腿部的自由活动空间。以现代化的轿车举例,例如Alfa的Giulia就在获得较为理想的后排坐姿的同时使得后排乘客腿部自由活动的空间显得十分局促;另一个极端则是大众,大众向来倾向于给后排乘客预留很多腿部自由活动的空间,而作为代价,后排乘客不得不忍受较短的坐垫和较小的靠背仰角。在美国车以“长车体+短车内空间”闻名的年代,LH车以自身的车体长度而言,对于后排坐姿和自由活动空间实现了不错的兼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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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秀的姿势同样也来到了位于前排的驾驶席,不过它的到来则经历了更为复杂的故事。在LH平台最初的开发工作中担任工程总经理的GlennGardner曾回忆道,他们为已经定型的白车身设计了一系列在纸面数据上非常理想的内装,然而当他们真正把所有东西装上车并开始试驾这辆车时,却发现这套纸面数据颇为优秀的驾驶姿势在现实世界中并不理想——“驾驶员并不能感到道路尽在掌控之中”他回忆到。

随后,他的团队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方案——将前后排乘员落脚部位的地板全部下降9/10英寸。可是,此时的白车身方案已在内部过审许久,看起来一切都为时已晚。但即便如此,他仍旧找到负责制作白车身的工程师,并询问是否能够实现这一优化驾驶姿势的方案。按照克莱斯勒的传统,在当时的时机去修改白车身设计是太迟的、是不会被允许的。但是恰逢此时的克莱斯勒正在大跨度地改革企业内部运转的方式,于是史无前例地,工程师同意了他们的请求——前提是完整保留已经完成的侧粱设计、焊点设计以及排气触媒位置的设定。

作为改变了一家车企原有的工作程序的作品,LH固然拥有不赖的驾驶姿势。但是,并不是任何人都能够感受到这一点。这是因为,LH的驾驶姿势虽好,但它却缺乏对于不同驾驶员体型以及驾驶姿势癖好的适应性,这主要是受限于它的转向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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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奥迪车一样,Premier和LH由于拥有非常高的转向齿条安装位。这么一来,转向柱便可以更加接近水平于地面的角度,意味着在同样的方向盘高度之下,LH车可以更轻易地实现比其它车更小的方向盘倾角。而较小的倾角则意味着方向盘在你手中所传递的转向力能够更加地连贯,你为了抓握方向盘而适配的肘部曲度也会在不同的方向盘旋转角度之间更为接近。在驾驶姿势上,LH具有先天的优势。

但是,这样的优势只能够在某一个特定的高度实现。因为它的转向柱调节关节的位置并不理想——成也转向柱,败也转向柱。

如果你开过历代的丰田皇冠,你就会了解到,S150时代的皇冠同时拥有两个转向柱调节关节。距离驾驶员较远的关节会在改变同等角度的同时更多地影响方向盘高度;而距离驾驶员较近的关节则会在改变同等高度的同时更多地影响方向盘的角度。其中后者被命名为“倾斜调节(Tilt)”。

丰田的设想是通过两个调节关节的配合调整,以实现角度和高度的独立调节。这样的设计是超前的,而丰田却在此后的迭代之中为皇冠取消了这个“双关节”的设计。更过分的是,丰田为皇冠保留的是此前的倾斜调节而非高度调节,这一反人类的设计甚至在N平台身上沿用至今——你可以去调节方向盘的高度,可一旦你这么做了,方向盘的角度便会随之产生巨大的改变。而不同驾驶员之间虽然对于方向盘高度的需求是大不相同的;但对于方向盘角度的需求却是相对接近的。这么一来,在你最喜欢的方向盘高度之下,你将未必能够获得理想的方向盘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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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田N平台采用这样的设计是无厘头的,没有任何的布局难题促使他们这么做。然而在LH平台身上,则恰好有一个布局难题迫使克莱斯勒这么做。

LH平台独具特色的转向齿条机设计沿用自Premier,这种设计下的齿条机连接转向拉杆的位置并不在两端,而是在正中央。这使得齿条机自身的长度非常短,于是齿条连接转向柱的连接点便无法设立在驾驶员的正前方,而是更加靠近车体纵向中心线。这也就意味着,在方向盘背后的第一段上转向柱的更深处,第二段下转向柱将不得不向车体纵向中心线倾斜一定角度,才能触及到齿条机。

下转向柱需要配合万向节工作,它不能与相邻的两根转轴呈现90度的拐角,它的倾斜角度越小越好。可一旦下转向柱向中央倾斜的角度不够大,它与上转向柱的连接点就势必会离驾驶员不够远。而在另一方面,转向柱的调节关节必然地会处在上下两段转向柱的连接处——假若去调节倾斜的下转向柱的话,你将会在调节方向盘高度的同时影响到方向盘与座椅中心线之间横向偏移的长度,所以他们显然不能这么做——而如果上转向柱不够长,你就不会获得理想的转向柱调节关节位置。

于是,我们最终获得了和丰田N平台一样的结果。转向柱身上唯一的调节关节处在非常靠近驾驶员的位置,每当你调节方向盘的高度,它的角度都会随之产生巨大的变化——克莱斯勒的LH和丰田的N,这两个平台简直没必要设立方向盘高度调节这个功能,因为这个功能间接地成为了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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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向柱的结构局限了LH车对驾驶姿势的适应性,而在此之外,LH车的驾驶体验是令人满意的。

克莱斯勒将LH平台的所有车型都定义为运动型轿车,不过,美国消费者对自主品牌运动轿车的预期并不是去效仿欧洲车,所以它并不像一辆欧洲车。事实上,如果我们将美国豪华轿车分类,它们大致可以分为城市中悠闲穿梭的Urban Cruiser和高速公路上长距离巡航的long-distancer。LH车属于非常典型的后者,这才是“运动轿车”这一称谓真正的意味。

在这个被称为运动轿车的平台之下,作为顶级短尾车型的300M,则理应是这个车系中的运动健将。它也确实兑现了这一身份的意义——事实上,300M是LH平台当之无愧的运动性能顶峰。和现如今LX平台下的Charger有Hellcat而300只有SRT8不同,LH平台的终极运动车型是在300M身上推出的300M特别版,而不是任何一款Intrep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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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M所采用的EG系列顶置凸轮轴发动机以及EE系列双顶置凸轮轴发动机是克莱斯勒专为LH而打造的系列。曾经,EG发动机是一个推杆发动机系列。而在第一代LH车型的开发初期的1989年1月,工程副总裁FrançoisCastaing意识到这个车系必须拥有一款高科技、高效率的顶置凸轮轴发动机。将推杆发动机修改成顶置凸轮轴发动机的工作量无异于开发一款全新发动机,而此时留给新发动机开发的时间只剩下了40周,发动机团队表示自己并没有如此迅速地开发新机型的经验。

“典型的开发周期是4.5年”Castaing说到:“他们也许可以砍掉一年,但那依旧还是会导致第一代LH车在开始生产的头六个月都无法下线顶置凸轮轴车型。”

开发周期和消耗成本的压力是巨大的,但就像他们在调整驾驶姿势时所发生的那样,企业内的工作方式革新使得发动机团队完成了这次史无前例的快速开发。最终,LH车自面世起便带有顶置凸轮轴的发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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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辆属于我的300M车并不是特别版车型,意味着它并没有特别版那额外的零星几匹马力以及运动款避震器。不过,这辆车在出厂时选配了性能操控套餐(PerformanceHandlingPackage),意味着它拥有介于基础款避震器和运动款避震器之间的性能款避震器。除此之外,特别版车型所享有的17:1转向比的转向齿条、性能版刹车以及性能版防倾杆也都一齐出现在了这辆车上,意味着这辆车也并不至于太过懒散。

这套避震器的工作调性并不能取悦我。阻尼器在较低的活塞速度下所产生的阻力太小了,当你驶过路面上的波浪,在车下落的过程中,悬挂首先会压缩过多的行程,随后又突然地在某一个位置产生了突兀的支撑力。再之后,它们会缓慢地反弹过多的行程,紧接着又开始下一轮的压缩,这样的后续晃动要往复几个回合才能完全消停。可正当你觉得这套避震器在垂直方向过于柔软时,一旦你开着它经过路面上尖锐的独立冲击,你却又会得到高速阻尼传来的强烈的冲击力。不妥,非常不妥。

奇妙的是,我坚信那一时期的美国车普遍具有故意调校这个调性的倾向。当时的美国消费者想必是把这种感受当作了一种乐趣,于是,同时期多家车企的车型都会呈现这样的风格,远远不止LH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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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为一个发动机位置过于靠前的前驱轿车调校底盘,最富有经验的显然是大众和奥迪,它们也的确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风格。

如果你开过C5、C6时代的奥迪A6你便会发现,那些车的避震器虽然并不坚硬,但防倾杆却是出奇地坚硬。当底盘拥有了较大的横向刚度,横向的重量转移便会更加柔和与线性。于是,当你以稳态进入一个高速弯时,你会对它产生充足的信心。可是,如果你尝试在制动状态下进入一个弯角,这样的的信心却又会在一瞬间坍塌。因为,和它安稳的侧倾动作不同,它的俯仰动作非常敏感。这么一来,在侧倾和俯仰这两个方向上,你就会得到非常“分裂”的两种性格。

克莱斯勒赋予300M的操控体验能够见到一丁点借鉴自奥迪的调性,但是远远不如奥迪那般极端。因此,300M的侧倾幅度同样也较大,和它的纵向刚度以及垂向刚度呈现近似的性格,并不分裂。

在性能操控套餐里,绝大多数部件都只是规格差异,唯独有一样东西是从无到有,那便是它的后防倾杆。在那个年代,北美市场热衷于将后独立悬挂的防倾杆去除,从而最大化后轴的舒适性。许多其他地区的车型都会在出口至北美市场的版本中取消后防倾杆。但是,作为一辆前驱车,运动化的操控体验意味着必须要使后轴更加愿意促使整辆车旋转。于是在性能操控套餐里,我们获得了后防倾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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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即便拥有了防倾杆,它仍未和基础车型之间产生质变。进一步地说,甚至连特别版的300M都不会在基础车型之上产生质变。

这是因为,虽然LH平台是一个延展能力较强的平台,且本身具有实现V8动力四驱或后驱组合的可能性,但真正被量产的LH车却一直以来都仅限于是一些无法容纳V8发动机的前驱车。这使得LH平台实质上的运动潜力非常有限,克莱斯勒丝毫没有兴趣在这些量产版本的LH车上营造太过强调运动特质的车型。

而在这之后,克莱斯勒并没有兑现LH的更多可能性,而是潦草地结束了它的生命。不为别的,全为了孕育它的接替者——L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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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审视LH和LX平台?它们就像是奥迪A6和奔驰E级。LH车和奥迪A6拥有完全一致的驱动属性——完整形态为纵置四驱,并且在两驱车型身上更倾向于使用前驱而非后驱;相比之下,LX则更加接近于奔驰E级,原始设计为纵置后驱,可提供四驱车型,但四驱系统的整合度并不如奥迪quattro一类的正统四驱车。

LX是一个早在第一代LH平台的任期之内便已开始开发的平台。它本该基于LH,且本该于2002年面世。在戴姆勒的进驻之后,戴姆勒强制要求克莱斯勒在新车上使用奔驰的5G-Tronic变速箱以及后差速器;在此之上,克莱斯勒还进一步地希望获得奔驰的后副车架和后悬挂系统。这使得LX平台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当它最终面世的时,它早已面目全非。于是,我们习惯于称它为“从奔驰手里拿来的东西”,尽管那不是它的真实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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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从我的口味去看待,从LH到LX的迭代都不是一个全面的升级。

当我们看到第二代的LX车,我们会感到它们的综合实力远强于LH车。但是实际上,这很大程度是得益于进入FCA时代之后的克莱斯勒比曾经更加舍得成本。而假若我们将高科技的武装和高成本化优势剥离,我们便会发现LX平台的本质并不具备远超LH平台的实力——去找一辆6气缸的第一代新300来和300M进行对比吧,当你拥有了同样的发动机和同样挡位数量的变速箱,你就会明白我在说什么。

问题在于平台的年龄。LH是一个于1989年开始研发的平台;而LX平台则是在第一代LH车的任期之内便已开始开发的平台,它们之间并没有那么大的年龄差距。

平台年龄并不会显露在一辆肌肉车的驾驶性能上,因此,如果我们去驾驶一辆Hellcat,我们并不会认为这是一辆老车;但平台年龄会体现在布局效率上,因此当我们坐进一辆新300,我们会发现它并不具备和LH车同样优秀的后排坐姿以及纵向自由空间。

是的,LX并没有使用Cab-Forward,这是它失去空间的缘由之一。但是它拥有更多180mm的轴距,这甚至比现代化的奔驰S级轿车还要更长。并且,S级轿车是一个V12发动机平台,而LX只不过是一个V8发动机平台。但是即便如此,作为一个更年轻14岁的车,第二代新300仍旧在后排坐姿以及纵向自由活动空间方面显著地逊色于300M——克莱斯勒丝毫没有在进化,他们仅仅只是在取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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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肉车,肌肉车,肌肉车。这是唯一的主旨。

在LX平台面世的21世纪初,曾一度萎靡不振的美国肌肉车正在进行一场大规模的全面回归。在那个时期,克莱斯勒即便能够在近似奥迪的平台上创造出RS6那么棒的四驱车,美国消费者仍旧还是会希望他们更换一条路线,去生产E55那样的后驱车——额外投入的成本并不是为了绝对的提升,而是为了主观偏好而转型。

V8发动机、四轮驱动和后轮驱动,是LH平台生来具备的能力。把任何一款LH车抬起来,当我们看到它高耸的地板隧道和呈现出拱桥形的后悬挂系统,我们就应该明白它不是一辆纯粹的前驱车,因为这些东西存在的目的是容纳后轮传动轴和后差速器。

LH车就像是一辆传动系统尚未开发完成的四驱奥迪车。就差一点,这一切就实现了。但是在当时的时代背景之下,假若克莱斯勒没有能力同时制造LH和另外一款肌肉车,克莱斯勒就会失去新的潮流。当面临这样的抉择,LH便成为了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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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一代LH车身上,四轮驱动的可能性未能实现。在那之后,克莱斯勒并没有放弃四轮驱动、后轮驱动、或是V8动力LH车的理想。他们曾经制作出各式各样的试制品,在那些骡车身上,我们能够见到克莱斯勒修改了车头的设计,以在发动机舱内为更长的V8发动机腾出空间。

然而,这一切终究是不了了之。那辆艳红色的V8后驱LH平台道奇Charger概念车为人们带来的畅想,也最终沉没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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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而论,当我们着眼于高性能车,LX的诞生是富含价值的。开发一辆高性能四驱车的成本非常高,克莱斯勒也许无法创造出RS6那么好的作品。但假若开发一辆成本低廉的后驱车,克莱斯勒则可以轻而易举地创造出Hellcat。Hellcat是一辆好车吗?它显然是。即便它的诞生间接地以牺牲LH车为代价。

而如果我们着眼于豪华轿车,以今天的目光审视LH,我们将会获得不同的结论。LH平台的伤痛在于对V8发动机的容纳能力,量产的V8车型必须修改前部的设计,就像本田在第五代雅阁身上做的那样。然而,这整个平台最初的模仿对象奥迪则在MLB平台上对这个这个问题的解决方式做出了示范——把前轴塞进飞轮箱。假若克莱斯勒能够仿制或购买这一方案,V8LH的理想便会比曾经的V8LH方案更容易照进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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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肌肉车脱离旗舰级别的豪华轿车,是凯迪拉克在这个问题上所交出的满分答卷。当我们拥有了CTS,反而就解放了作为旗舰豪华轿车的XTS,使得XTS可以放心地成为一辆六缸前驱车。当谈及豪华轿车,美国市场反而不如欧洲市场那么追求多缸数的发动机,这也是LH本该把握的机会。

克莱斯勒比通用更穷,是这个局面的原罪。在更差的经济情况之下,克莱斯勒无法制造两个不同平台的高级轿车。但这也许并不是我们从消费者的立场应当给予原谅的理由,当第二代新300遇到基于全新EpsilonII平台的XTS,这一切就像是一出喜剧。

让LX平台同时对应通用的Zeta平台和EpsilonIILWB平台是克莱斯勒的无奈,我们只得接受这一切。而如果有任何更多的余地,我便希望FCA时代更下血本的克莱斯勒能够尝试兑现当年V8动力四驱LH的假想,无论是借用奥迪的方式,还是其他任何方式。因为这一切早已打好了基础,不将其实现便是天大的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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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M足够完美吗?显然不够。如果奥迪从明天开始只提供前轮驱动的A6,你一样也会认为它不够完美。

但300M使我们看到了希望,这些希望最终成为了我们在LH平台上错过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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