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小说」一生的承诺(10)魔掌难逃
「故事小说」一生的承诺(10)魔掌难逃
魔掌难逃
川生和秀芸两人好不容易从寺庙寮房的房顶逃出,眼见着就要成功了,没想到秀芸两腿发软,胆识和气力都已经耗完,由于恐惧,她的双脚不由自主地向后挪动,不想踩翻了墙砖,惊醒了土匪。
“别管我,快走!”秀芸低吼了一声,用手去解绑在腰上的绳子。
正焦急等待秀芸跳过来的川生吃了一惊,情急之中,用上洪荒之力拽动绳子,硬生生把秀芸给拽了过来。秀芸扑到川生怀里,两人同时从树上坠落下去。
秀芸死死抱住川生,川生护着秀芸,好在两人腰间都缠了绳子,在半空中来回荡了两下,川生抓住树枝稳住身体,用绳子把秀芸慢慢放到地面,他也抓着绳子,从树上溜了下来。
川生扯下秀芸的发箍,用力抛到了下山的小路上,然后拉着秀芸钻入山林,潜入草丛中。
“叭!叭!”有两个爬上院墙的土匪,朝着黑黝黝的树林胡乱开了几枪,其他的土匪也从寺庙的大门绕出来,朝着秀芸和川生扑来。
“看见你们了,再不出来就开枪了!”土匪端起枪,“砰”地一声,朝川生和秀芸趴着的方向开了一枪。
“啊!”随着土匪枪管里喷出的火焰,秀芸吓得惊叫了一声,川生一把搂过秀芸,用自己的胸膛堵住了秀芸的嘴。真是万幸,土匪的枪声掩盖了秀芸的叫声。
“别他妈吵吵,给我搜!”领头的土匪好像感觉到了什么,示意其他人安静。
土匪用火把照了照大树上垂下的绳子,稍一搜索,就发现了秀芸的发箍,他们奔向小路,咋咋呼呼地向山下追去。
见土匪走远了,川生背起软了腿的秀芸,向土匪相反的方向狂奔……
秀芸紧紧地搂住川生的脖子,将头脸贴在他的肩膀上,躲避迎面飞来的枝条。川生口鼻中喘着粗气,他脸颊上的汗水不时会碰蹭到她的脸上,暖暖的,凉凉的,痒痒的……
秀芸多么希望时间能在这一刻停止,就这样伏在他宽厚的脊背上,头靠着那浑厚的肩膀,永远,永远……
川生实在跑不动了,就找了一块巨石避风处,轻轻放下秀芸。秀芸因为寒冷,牙齿不受控制地发出“哒哒哒”的碰撞声。川生赶忙脱下大衣披在秀芸身上。借着月光,秀芸隐约看见了川生身上冒出来的白气。她赶紧把大衣重新给川生穿上,钻入他怀中,两人倚坐在一起,抵抗着深秋凌晨的寒冷。也许跑得太急,川生的心脏“砰砰砰”跳得特别厉害。
熹微的晨光驱走了黎明前的黑暗,鸟儿在山林里开始了新一天的欢唱。朝阳冉冉升起,穿透薄薄的山雾,千百条光柱,挤进密密的树林,洒在厚厚的落叶上,赶走了夜的寒凉。
秀芸睁开眼,静静地回想着凌晨惊心动魄的逃亡,梦一般的经历,秀芸已经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她一动不动地贴在川生胸前,感受着来自川生身体的炽热。秀芸的心中小鹿乱撞,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秀芸害羞地抬头望了望川生,只见川生满头大汗,面色潮红,两眼微闭,嘴唇轻微地颤动着。秀芸起身摸了摸川生的额头,有些烫手。秀芸一下子就回到了现实:川生哥生病了。
“我可能是打摆子,别,别传染了你!”川生由于高烧,意识已经开始模糊,说完没多久,就昏过去了。
秀芸再也没有了胡思乱想的闲情逸致,她略带着哭腔,一遍遍低声呼喊着川生,川生睡了一般,没有反应。
秀芸学着老人的样,从周围采了些青蒿,没有石臼无法捣碎取汁,她就把青蒿塞入嘴中,全然不顾苦涩难闻的味道。秀芸一边流泪一边拼命地嚼着,无奈深秋的青蒿已近枯黄,嚼了半天也嚼不出汁。秀芸掬了山泉水,吸入口中,用舌头混合了嚼碎的青蒿,噙暖了,俯下身子,用牙齿滤了渣,嘴对嘴,喂川生喝下,一次,两次,三次……
川生的呼吸终于又平稳起来,秀芸脱下外套,把衣服裹在川生身上,她坐下来,抱着他,双腿垫在他身体的下面,不让地上的寒气伤了川生。
秀芸目不转睛地凝望着川生,用手轻轻摘去他头发上的枯草。这个几乎与她朝夕相处的人,今天,离她是那么的近。秀芸低下头,把脸贴在川生的额头上,闭上眼睛。此时此刻,秀芸的心中没有了太阳,没有了森林,没有了鸟鸣,更没有了一丝恐惧。她的心中只有川生,如果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哪怕是死,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川生和秀芸被土匪劫走后,吴妈天天到村口的路上守望,她夜夜祷告,盼望两个孩子平安回来。
眼看着过了给土匪交钱赎人的时间,吴妈更加心急,一宿没睡,第二天天不亮,又去路口迎着了。
天近晌午,吴妈远远地看见两个人缓慢地走了过来,渐渐地,她看清了,那是她的川生和秀芸。吴妈呼叫着疾步迎了上去。
秀芸搀扶着川生,艰难地来到吴妈身边。吴妈流着泪,扶着两个孩子,刚要转身回村,从树林里窜出几匹马,刘黑脸的手下早已经在树林里守株待兔,等候多时了。
土匪举着长枪,骑着马,围住吴妈她们,胖土匪上来就是一枪托,把川生砸倒在地,吴妈想阻拦,被一个土匪踹翻。土匪还想打秀芸,被领头的给制止了,他们再次把川生和秀芸套上头套,扔到马背上。
“老子是双峰山刘黑爷的手下,明儿晌午再不拿钱赎人,先剁了这俩,再踏平许家大院!”土匪说完,扔下昨天从秀芸头上剪下的一缕头发和一封恐吓信,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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